第5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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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
於大哥眼下去哪裏了, 整個於家也就只有於小草知道。
至於原因麽，於小草早就發現了，卻沒有攔著, 更沒有告知任何人。
眼看著於大嫂很是疑惑，時不時都要在家裏念上幾句，於小草輕哼一聲, 始終沒有打算告狀。
就這樣下去好了。如若於大嫂足夠聰明，早晚都會發現於大哥到底去哪裏了。而如若於大嫂不夠聰明，那正好，就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於大哥的身上好了。
只要於大嫂別再動輒盯著於小草, 試圖找到機會將於小草強行塞給她娘家侄子, 於小草就高興了。
事實證明，於大嫂確實不怎麽聰明。於家幾人之中, 最先察覺到於大哥蹤跡的, 是於奶奶。
於奶奶最開始是一心想孫子，忍不住就逮著機會往外跑。為的，就是多探聽探聽, 想著指不定什麽時候錢月兒和於二河又把三個孩子帶回鎮上來了呢？畢竟府城的日子肯定更不好過……
可於奶奶萬萬沒有料到，她跑了那麽多趟，始終沒有聽到錢月兒他們的消息，卻意外的發現於大哥竟然總是往距離他們家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子跑。
雖說於小花帶回來的人參賣了不少銀錢, 於爺爺和於奶奶也舍不得全都花掉。除了來鎮上買屋子，他們還特意存了一些。
當然, 因著沒有分家，這些銀錢是一分為二的。他們老兩口拿了一半, 另外一半則是給了於大哥收著。
於爺爺和於奶奶起心是想著讓於大哥來了鎮上找點活計做, 手裏有本錢也好尋路子。哪想到於大哥竟然把銀錢花在了找女人的身上？
突然發現這一事情, 於奶奶整個人都不好了。蹲在那個小巷子外等了好久，總算將於大哥給逮了個正著。
毫無預兆被於奶奶撞見，還是面對面的撞上，於大哥想要掉頭跑都來不及，索性就硬著頭皮認了：“娘，我想要個兒子。”
“你、你、你……”伴隨著於大哥這句話一出，於奶奶滿腔怒火瞬間消散，只剩下說不出口的責怪。
“娘，我跟小花她娘是真過不下去了。這都五年了，她始終都沒能再次懷上。我總不能一輩子都沒有兒子養老吧！”於大哥說到這裏，漸漸也鎮定了下來，語氣很是坦然，“我倒是很想從二弟那裏過繼一個兒子，可二弟妹肯定不會同意。只怕爹娘也不會答應。”
“自然不行。你二弟如今日子過的可好了，三個兒子都能送去私塾讀書識字，哪裏是咱家可以比得上的？再說了，你二弟妹的娘家可都是厲害人，早幾年就在鎮上徹底安了家，比咱家更有根基，人脈也更廣。若是咱家得罪了他們，只怕以後都很難在鎮上立足了。”於奶奶如今想的很是透徹。
對錢月兒、對錢家，她只有巴結討好的份，決計不能得罪，更加不能跟其為敵。
所以像於大哥這種想要從二房過繼一個兒子的想法和念頭，於奶奶堅決不答應。大房想要兒子，就自己生，沒人攔著，但不能肖想二房的孩子。否則，指不定哪日就釀成大禍了。
“看吧！既然娘心裏也肯定我的想法，那我就只能自己另外找人生兒子了。娘你放心，我不是隨隨便便找的女人。她是好人家的姑娘，只不過男人死得早，如今又沒有一兒半女，恰好就跟我想到一塊去了。”其實跟於奶奶，於大哥沒什麽好隱瞞的。
恰恰相反，於大哥還盼著於奶奶多多幫他打掩護。等到日後事情鬧開，他也希望於奶奶能站在他這一邊。
“沒有一兒半女？那你就敢保證，她不是自己的肚子不能生？”皺起眉頭，於奶奶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“不是不能生。她前頭那個男人身體不好，成親不到半年就病死了。她倒是想生，可也生不了啊！這些年她一直都是自己守寡，從來不曾跟別的男人有任何的瓜葛和糾纏，在這一片的名聲極好。不信娘大可四處打聽打聽，她真的是個不錯的女人。”於大哥自己也不是會輕易被算計的。
像那種很難纏的女人，不需要於奶奶多說，於大哥自己就會一早遠遠的避開了。
一般情況下，於奶奶對於大哥是信任的。最起碼於大哥比於二河就聰明很多，也更有心眼兒，更活絡。哪怕於二河在外面吃虧，於大哥都不會。
可這次不一樣。這男人一旦遇上女人，還真不一定是誰騙誰，誰又吃虧上當。萬一那個女人都是假裝的呢？
想到這裏，於奶奶不禁就緊張了起來，也不願意聽於大哥多說了，直接擺擺手：“她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蕓娘。”生怕於奶奶多生事端，於大哥又急忙將他是如何認識蕓娘的經過如實告訴給了於奶奶知曉。
聽聞於大哥是之前來鎮上的時候，無意間幫過蕓娘一次，之後又偶然遇見了幾次。直到這次他們一家子都搬來鎮上，於大哥才真正跟蕓娘有了多的接觸。於奶奶到底還是點了點頭：“知道了。”
這從頭到尾算下來，都大半年過去了。於奶奶哪怕想要攔著，都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攔起。
“那你打算就這樣兩頭瞞著？小花她娘那頭，你總得給個說法吧！”於奶奶雖然不是很喜歡於大嫂，但也沒想過要這般欺負人。
既然於大哥確實有了外心，又眼看著挽不回來，於奶奶當即就想快刀斬亂麻了。
“我是打算跟她好好說說。還有小草的親事，娘你是個什麽說法？真要由著她娘把她家給娘家侄子？”於小草的親事，於大哥一直沒有開口，也沒幹預。但這並不意味著，他就一丁點的想法都沒有。
“怎麽可能？小草那丫頭別的不說，心思挺活絡的，隨了你。小小年紀就知道賣頭花攢銀錢，這些年下來也算不得在家裏吃閑飯。她的親事，咱家肯定要好好商量商量，怎麽也得嫁到鎮上來吧！”於奶奶這幾年沒少被於小草拿銀錢收買。
多多少少於奶奶不在意。但她確確實實看到了於小草的本事和能耐。
再者，於奶奶很清楚的知道，於小草跟二房一直都沒少了走動。光是於小草這份眼見和魄力，於奶奶就很欣賞。
乃至在於小草的親事上，於奶奶也上了幾分心思，說什麽都不會再把於小草再嫁回鄉下去吃苦。
“是，我也是這樣的打算。好不容易搬來鎮上，不說大富大貴，但也不能越過越回去不是？小草那丫頭雖然不如小花帶著一身的好運氣，但小草丫頭很聰明。只要咱們好好為她挑選，她日後但凡能在鎮上尋個不錯的夫家，對咱家也是一大助力。”於大哥當然知道，他們一家子才剛搬來鎮上，根本沒有站穩腳跟。
加之他們手裏的銀錢實在不多，短時間內也尋不到什麽厲害的活計，於大哥自然而然就想要找個厲害的親家了。
他自己這輩子是沒有這般好福氣了。可他兩個閨女都可以博上一博。鎮上的好人家多的是，怎麽可能尋不到一家合適於小草的？
“那你就跟小花她娘把話說清楚。省得她一張嘴不知道輕重，到處應承人。我聽著她話裏的意思，都已經跟她娘家說定了。你要是再不攔著，過不了幾日她娘家就上門來提親了。我看你到時候要怎麽辦。”於奶奶是真的很無語。
她看於大哥一直沒說話，還以為於大哥也同意於大嫂說的這門親事。搞了半天，於大哥根本就不讚同啊！
既然不讚同，於大哥總得早點跟於大嫂說開啊！這樣悶不吭聲的放任於大嫂一個人跟個傻子似的在那兒張羅，於大哥委實不怎麽厚道。
“我哪裏沒跟她說過？她第一次跟我提這事兒，我就反對了，直說不可能。可她就是不聽啊！不然娘以為我現下為什麽越來越不樂意在家裏呆著？就是因為跟她說不通的！她如今就好像魔障了似的，不管我說什麽，她都不聽。就一個勁兒沈浸在她自己的想法裏，就覺得只有她自己想的才是對的，別人都是錯的。娘讓我還怎麽說？”五年前於大哥就不想跟於大嫂過日子了，最終還是被於爺爺和於奶奶給攔了下來。
五年後於大哥更加的不想跟於大嫂過日子。而這一次，因著蕓娘的存在和出現，於大哥再不可能妥協和退讓。任憑誰來勸說，都無濟於事。
於奶奶也沒打算再勸於大哥了。都五年過去，於大嫂還是沒有一兒半女，於奶奶又哪裏一丁點的怨言都沒有？
如若不然，於大哥和蕓娘這事兒也別想這般輕松就揭過去。
事已至此，說旁的都無用了。長嘆一聲，於奶奶到底還是松了口：“小花她娘那邊，你自己去說。你爹這邊，我會跟他說的。”
聽出於奶奶這話的意思就是讚同他的決定，於大哥自然是喜笑顏開，連連保證道：“娘，你放心，我和蕓娘以後一定好好過日子。蕓娘性子好，肯定也會盡心盡力的孝順你和我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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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大哥眼下去哪裏了, 整個於家也就只有於小草知道。
至於原因麽，於小草早就發現了，卻沒有攔著, 更沒有告知任何人。
眼看著於大嫂很是疑惑，時不時都要在家裏念上幾句，於小草輕哼一聲, 始終沒有打算告狀。
就這樣下去好了。如若於大嫂足夠聰明，早晚都會發現於大哥到底去哪裏了。而如若於大嫂不夠聰明，那正好，就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於大哥的身上好了。
只要於大嫂別再動輒盯著於小草, 試圖找到機會將於小草強行塞給她娘家侄子, 於小草就高興了。
事實證明，於大嫂確實不怎麽聰明。於家幾人之中, 最先察覺到於大哥蹤跡的, 是於奶奶。
於奶奶最開始是一心想孫子，忍不住就逮著機會往外跑。為的，就是多探聽探聽, 想著指不定什麽時候錢月兒和於二河又把三個孩子帶回鎮上來了呢？畢竟府城的日子肯定更不好過……
可於奶奶萬萬沒有料到，她跑了那麽多趟，始終沒有聽到錢月兒他們的消息，卻意外的發現於大哥竟然總是往距離他們家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子跑。
雖說於小花帶回來的人參賣了不少銀錢, 於爺爺和於奶奶也舍不得全都花掉。除了來鎮上買屋子，他們還特意存了一些。
當然, 因著沒有分家，這些銀錢是一分為二的。他們老兩口拿了一半, 另外一半則是給了於大哥收著。
於爺爺和於奶奶起心是想著讓於大哥來了鎮上找點活計做, 手裏有本錢也好尋路子。哪想到於大哥竟然把銀錢花在了找女人的身上？
突然發現這一事情, 於奶奶整個人都不好了。蹲在那個小巷子外等了好久，總算將於大哥給逮了個正著。
毫無預兆被於奶奶撞見，還是面對面的撞上，於大哥想要掉頭跑都來不及，索性就硬著頭皮認了：“娘，我想要個兒子。”
“你、你、你……”伴隨著於大哥這句話一出，於奶奶滿腔怒火瞬間消散，只剩下說不出口的責怪。
“娘，我跟小花她娘是真過不下去了。這都五年了，她始終都沒能再次懷上。我總不能一輩子都沒有兒子養老吧！”於大哥說到這裏，漸漸也鎮定了下來，語氣很是坦然，“我倒是很想從二弟那裏過繼一個兒子，可二弟妹肯定不會同意。只怕爹娘也不會答應。”
“自然不行。你二弟如今日子過的可好了，三個兒子都能送去私塾讀書識字，哪裏是咱家可以比得上的？再說了，你二弟妹的娘家可都是厲害人，早幾年就在鎮上徹底安了家，比咱家更有根基，人脈也更廣。若是咱家得罪了他們，只怕以後都很難在鎮上立足了。”於奶奶如今想的很是透徹。
對錢月兒、對錢家，她只有巴結討好的份，決計不能得罪，更加不能跟其為敵。
所以像於大哥這種想要從二房過繼一個兒子的想法和念頭，於奶奶堅決不答應。大房想要兒子，就自己生，沒人攔著，但不能肖想二房的孩子。否則，指不定哪日就釀成大禍了。
“看吧！既然娘心裏也肯定我的想法，那我就只能自己另外找人生兒子了。娘你放心，我不是隨隨便便找的女人。她是好人家的姑娘，只不過男人死得早，如今又沒有一兒半女，恰好就跟我想到一塊去了。”其實跟於奶奶，於大哥沒什麽好隱瞞的。
恰恰相反，於大哥還盼著於奶奶多多幫他打掩護。等到日後事情鬧開，他也希望於奶奶能站在他這一邊。
“沒有一兒半女？那你就敢保證，她不是自己的肚子不能生？”皺起眉頭，於奶奶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“不是不能生。她前頭那個男人身體不好，成親不到半年就病死了。她倒是想生，可也生不了啊！這些年她一直都是自己守寡，從來不曾跟別的男人有任何的瓜葛和糾纏，在這一片的名聲極好。不信娘大可四處打聽打聽，她真的是個不錯的女人。”於大哥自己也不是會輕易被算計的。
像那種很難纏的女人，不需要於奶奶多說，於大哥自己就會一早遠遠的避開了。
一般情況下，於奶奶對於大哥是信任的。最起碼於大哥比於二河就聰明很多，也更有心眼兒，更活絡。哪怕於二河在外面吃虧，於大哥都不會。
可這次不一樣。這男人一旦遇上女人，還真不一定是誰騙誰，誰又吃虧上當。萬一那個女人都是假裝的呢？
想到這裏，於奶奶不禁就緊張了起來，也不願意聽於大哥多說了，直接擺擺手：“她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蕓娘。”生怕於奶奶多生事端，於大哥又急忙將他是如何認識蕓娘的經過如實告訴給了於奶奶知曉。
聽聞於大哥是之前來鎮上的時候，無意間幫過蕓娘一次，之後又偶然遇見了幾次。直到這次他們一家子都搬來鎮上，於大哥才真正跟蕓娘有了多的接觸。於奶奶到底還是點了點頭：“知道了。”
這從頭到尾算下來，都大半年過去了。於奶奶哪怕想要攔著，都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攔起。
“那你打算就這樣兩頭瞞著？小花她娘那頭，你總得給個說法吧！”於奶奶雖然不是很喜歡於大嫂，但也沒想過要這般欺負人。
既然於大哥確實有了外心，又眼看著挽不回來，於奶奶當即就想快刀斬亂麻了。
“我是打算跟她好好說說。還有小草的親事，娘你是個什麽說法？真要由著她娘把她家給娘家侄子？”於小草的親事，於大哥一直沒有開口，也沒幹預。但這並不意味著，他就一丁點的想法都沒有。
“怎麽可能？小草那丫頭別的不說，心思挺活絡的，隨了你。小小年紀就知道賣頭花攢銀錢，這些年下來也算不得在家裏吃閑飯。她的親事，咱家肯定要好好商量商量，怎麽也得嫁到鎮上來吧！”於奶奶這幾年沒少被於小草拿銀錢收買。
多多少少於奶奶不在意。但她確確實實看到了於小草的本事和能耐。
再者，於奶奶很清楚的知道，於小草跟二房一直都沒少了走動。光是於小草這份眼見和魄力，於奶奶就很欣賞。
乃至在於小草的親事上，於奶奶也上了幾分心思，說什麽都不會再把於小草再嫁回鄉下去吃苦。
“是，我也是這樣的打算。好不容易搬來鎮上，不說大富大貴，但也不能越過越回去不是？小草那丫頭雖然不如小花帶著一身的好運氣，但小草丫頭很聰明。只要咱們好好為她挑選，她日後但凡能在鎮上尋個不錯的夫家，對咱家也是一大助力。”於大哥當然知道，他們一家子才剛搬來鎮上，根本沒有站穩腳跟。
加之他們手裏的銀錢實在不多，短時間內也尋不到什麽厲害的活計，於大哥自然而然就想要找個厲害的親家了。
他自己這輩子是沒有這般好福氣了。可他兩個閨女都可以博上一博。鎮上的好人家多的是，怎麽可能尋不到一家合適於小草的？
“那你就跟小花她娘把話說清楚。省得她一張嘴不知道輕重，到處應承人。我聽著她話裏的意思，都已經跟她娘家說定了。你要是再不攔著，過不了幾日她娘家就上門來提親了。我看你到時候要怎麽辦。”於奶奶是真的很無語。
她看於大哥一直沒說話，還以為於大哥也同意於大嫂說的這門親事。搞了半天，於大哥根本就不讚同啊！
既然不讚同，於大哥總得早點跟於大嫂說開啊！這樣悶不吭聲的放任於大嫂一個人跟個傻子似的在那兒張羅，於大哥委實不怎麽厚道。
“我哪裏沒跟她說過？她第一次跟我提這事兒，我就反對了，直說不可能。可她就是不聽啊！不然娘以為我現下為什麽越來越不樂意在家裏呆著？就是因為跟她說不通的！她如今就好像魔障了似的，不管我說什麽，她都不聽。就一個勁兒沈浸在她自己的想法裏，就覺得只有她自己想的才是對的，別人都是錯的。娘讓我還怎麽說？”五年前於大哥就不想跟於大嫂過日子了，最終還是被於爺爺和於奶奶給攔了下來。
五年後於大哥更加的不想跟於大嫂過日子。而這一次，因著蕓娘的存在和出現，於大哥再不可能妥協和退讓。任憑誰來勸說，都無濟於事。
於奶奶也沒打算再勸於大哥了。都五年過去，於大嫂還是沒有一兒半女，於奶奶又哪裏一丁點的怨言都沒有？
如若不然，於大哥和蕓娘這事兒也別想這般輕松就揭過去。
事已至此，說旁的都無用了。長嘆一聲，於奶奶到底還是松了口：“小花她娘那邊，你自己去說。你爹這邊，我會跟他說的。”
聽出於奶奶這話的意思就是讚同他的決定，於大哥自然是喜笑顏開，連連保證道：“娘，你放心，我和蕓娘以後一定好好過日子。蕓娘性子好，肯定也會盡心盡力的孝順你和我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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